云安
能让你想起是我的荣幸,祈求你原谅我这个不负责任的人。
 

《【洋农】新年未老》

        *勿上升真人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大概是疯了,才这么做的吧。
        像是偷偷摸摸做了坏事的小孩,从理性溜走进梦乡里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脚底踩得是多年的那双,看不出肮脏老旧被好好珍惜保养着,陈立农拎起所剩无几的行囊,按住他的背借个使力长腿一跨,坐上摩托车后顺手接过李振洋递给他的安全帽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抓好了。”李振洋若有似无轻轻一笑,拉着他白皙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扣着,发动引擎的声音低沉作响,未惊扰那还在休眠的夜晚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在一片漆黑里零碎几颗孤伶伶地星星点亮不起夜里的天,他的沉稳油然而生起安全感,陈立农轻轻靠在他厚实的背上,紧攥住的手被改为环绕在腰的两侧,身上熏衣草香味慢慢侵蚀嗅觉,像是他自然而然的闯进他的生活圈里头一样,陈立农在他的背后默默聆听并窃窃地偷笑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听见和他相同,那颗同样躁动不安的心。
        往返他说的话,为他动情为他怦然心动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到了一半他们开始不安份地与风竞驰,像是要遮掩才能盖过这份心情,没有挡风作用的安全帽发挥不上任何作用,陈立农没有退却躲在李振洋的身后,反倒是探出一颗头玩性大发地高举起双臂享受风刮过脸庞的刺痛,身躯快要被冲力给甩了出去的刺激,有几次过于不稳微微的倾斜差点摔往地面上,他终究是扬起笑容无所畏惧的,李振洋也没管太多专心一志在骑车上放心让他玩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从初始点一路往北走,一起穿越几个城市,夜晚的冷风没有布满星辰斑斓的黄昏来得和煦,但只要抬头仰望就能短暂拥有全世界,期许下一次在稻城冰雪融化的早晨别来的那么快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下车吧,到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好在看似遥远的距离,在无人的道路上行驶没有造成多大障碍,目的地近在咫尺之间的位置,李振洋找了个方便且不会刮轮子的地方把摩托停好,拍拍坐了许久有些酸痛的腰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洋哥也老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陈立农也离开了摩托,他看了一眼李振洋的模样回应,并脱下脚底的鞋光着脚,不要命地回头向他扮鬼脸,像是逃窜往海滩的方向奔跑,遍遍细沙留下他压深一步步的脚印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陈立农,你走慢点急些什么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李振洋没有生气在后头喊道,从摩托里带走两件衬衫走不到几步便跟上了放慢脚步的陈立农,脚踩进沙里下陷的速度像是在倒数时间多久会栽入陷阱里,催促他们在下一个海浪必然来到以前赶紧离开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从来都不着急呀,反正洋哥迟早会来找我的对吗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陈立农调皮的眨了眨黑润的眼珠嘴角笑起好看的弧度,回头看向李振洋没脱掉的鞋子上沾满了沙子,手里拿着不符合他身形大一号的衬衫,答案对陈立农来讲不太重要,所有一心一意都已藏进心底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李振洋笑着回了三次对没有否认,替他披上的芥黄色衬衫是李振洋站在自己衣柜前踌躇不前的答案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哈啰?至少也否认一下嘛。”陈立农怕热容易憋汗还是忍着没脱,蹙起了眉头嘴里抗议对方的温柔风暴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洋哥倒是很有经验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陈立农瞇起了双眸暂且乖乖地站在原地穿好衬衫,知道李振洋是害怕他吹风着凉,还是忍不住损起他的情史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和你才算是第一次。”李振洋狡猾地笑偏偏了头晃近了他的视野里,讨好般的牵起他纤细指节分明的手,紧攥的手像是放开兔子就会逃回窟里一样使力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讲什么啦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陈立农的脸被从地平面缓缓上升的太阳给染成橘红,红着耳根别过了头想蒙混过去,被他牵起的手心像是白天滚烫的沙重新把掌心给热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海风轻拂夹杂盐巴的味道,连带发丝也像是毛线打结全黏在一块,纠得难受心里更是,海水的颜色蔚蓝地像是高枕无忧令人称羡,他抓起身旁的沙子装进了特意准备的小瓶子里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你我之间在那一少顷永存,时间的浪潮冲散了两人的足迹,祈望下一次天亮能够与你共渡。

 

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,到哪里都是在流浪。
        李振洋离开的那天,陈立农没有去机场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陈立农尝试过用讯息联络,只有一次就收手不再去找,最后落得从别人口中听见李振洋经离开的消息,日复一日的过,一过就是五年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那年借来的沙装进了永垂不朽的梦,也不清楚是谁在倾盆大雨里偷偷敲着心扉的窗,陈立农将它视如珍宝作为项链随身携带,像是护身符陪在他身边一年四季,有时也会回去那片海岸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他一直深信着,不管身在何处,他们都会看着同一片海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远目一望无际的海岸线,白云蓝天照映在海里显得平淡无庸,头顶的艳阳别于记忆里的冷照热了沙滩,背景热情的旋律伴随人们游玩的欢笑声,陈立农独自一人自嘲他的天真妄想,手里握着的沙从指缝间迅速流失,思念像是海浪悄悄上岸袭卷而来,他闭上了眼睛平躺在沙滩上休憩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再次睁开些微干涩的双眼,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朝思暮想李振洋的脸,陈立农不信邪又重新闭上眼珠,以为还在梦里没有清醒过来,直到海水拍打上岸沾湿了脚踝,他没力气睁开更怕自己在他面前流泪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农农,我们回家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熏衣草色的发丝巧妙遮住了他的视线,李振洋的脖子上挂着与他相同的项链,他轻轻的用指腹擦拭眼角的泪水,温柔反复又像是回到当时什么也没有改变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陈立农诉说着多少个夜里的甜言蜜语,像是憋了许久尚未喷发的火山,在见面时如溃堤一般倾泻而来,紧攥的手再也没有松开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随后他们带走了沙,留下空无一人的海岸。
        新的一年又来了,只要身边有你就足够了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《完》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请搭配食用许含光Lumi的新年未老,来阅读本篇文章。
        途中有马頔的傲寒和薛之谦的下雨了作为引用。
        也引用一句我很喜欢的一句三毛名言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写得短又有点糟糕,如果有哪里不明白。
        欢迎再底下告诉我或是来问我都可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感谢阅读,祝福今日的你也能有个好梦。     云安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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